【盐焗虾24h】在厦门
前一棒 @棠解九卿
酒,是埋在老宅树下的清明酒。张海琪说,那海棠树种了有多久,酒就埋了多久。其实海棠树已经死了,干枯的枝干勉强竖立着,枝丫挂满鲜绿的藤蔓,猛一看像是藤蔓长成树的模样。
这次谁都没嘴贱,默不作声,看着张海琪准备了一小篮子的酒水糕点,以及香烛,走向后院。
后院有墓园,有一排排的墓碑。全是她的孩子。
“干娘,我们死了,也会被埋在这里吗。”张海楼皱眉,“好像有点挤啊。”
“我会把你埋远一点的。”张海琪浑身一僵。
对于楼侠而言,地底下躺着的是南部档案馆的同僚、前辈。对她而言,却是漫长岁月里的一个个相互独立的片段。看着墓碑上的名字,她还能回忆起这些人鲜活时的样子,叫她娘的神态。无数次幻想,要是他们间能相见,应该是怎样热闹的情景。
忘不掉的,还有亲手将他们葬入园中时,他们最后的模样。
“干娘就觉得我的命那么短吗。”张海楼摸了摸鼻子。
“想长确实有点困难。”张海侠幽怨着瞪了他一眼。
张海琪摇了摇头,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呢?还真不好说。但肯定在他们之后。
“娘,到时候把我和海楼埋一起吧。”张海侠突然认真起来,“埋远了,还就他一个,太惨了。”
张海琪一怔,“有道理。”
都是娶不了媳妇的命。
后一棒 @刀氏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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